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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8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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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8章

她是個拜金女, 有能嫁入豪門的機會怎麽可能拒絕。人設作用讓她一直沒說話,好像也默認了金斯玉的行為。

金家夫婦對這一個兒子,基本上是有求必應。當然前提是不過分的要求,但在對方說不同意就要跳樓時, 那是一百個同意, 根本不敢多說一個不字。

生怕說了這個字, 兒子就真得要死要活。

玉荷全程都在尷尬, 她覺得金斯玉有點毛病,並且病得不輕。也在祈禱劇情快點結束,她想分手, 她想擺脫這神經病一樣的人。

也想早點離開這個世界,她覺得這個世界有點……得不輕,讓她這個人渣看得都有點感慨。

在此期間, 玉荷是不敢再出去胡作非為。她想忍一忍,忍個七八天。等金家傳出破產的消息,她就可以按照劇情跑路。

快了, 很快的。

本著這樣的想法, 接下來的幾天玉荷都很安分。沒有出門喝酒,也沒有和一些不三不四的人聊-騷。基本上做到了, 除了上課就是和金斯玉在一起, 安分守己的有點過分。

這也比以往的他們更加親密。

原本出了金家, 她就應該回學校宿舍。但金斯玉堅持把她帶到東邊的那棟房子,強行要和她同居。

原著中也確實有兩人合居的戲份, 玉荷想過之後也就沒有拒絕, 在這裏住了下來。

畢竟在這裏住有人給她洗衣做飯, 早上起來牙膏都是先擠好的,舒服的很, 她幹嗎不同意?

一天兩天三天四天地過著,很快一個星期過去,那件事情留下的陰影也好像已經消失。玉荷又就有點想喝酒了,這東西就跟男人抽煙一樣,想的時候就非常想,根本攔不住。

也戒不掉,但為了不惹禍,玉荷還是忍住了。

有了前車之鑒,她可不想再惹是生非,特別是在這緊要關頭。或許是想要的東西得不到滿足,玉荷又忍不住開始罵人,罵金斯玉罵系統,她覺得系統肯定是跑出去玩了,把她一個人丟在這個世界。

讓她在這個世界裏受罪,自己走了就算了,為什麽還把技能給帶走了?她現在喝兩杯酒就倒,身體抗打擊能力也沒有以前那麽強。

感覺做了什麽事情都不成,容易失敗。玉荷從不覺得以前的成功全靠自己,肯定也有系統的原因在。

她又不是和系統簽訂了什麽生還協議,她的存在就是為系統服務,系統也是為她服務。兩個人是一出生就綁定的關系,系統相當於她的孿生兄妹,他們的工作就是扮演反派。

這是一個晴天,玉荷躺在柔軟的沙發上,她拿著手機無聊到有些不知道該幹什麽。

少年在一旁的畫室裏,畫著什麽?

微開的房門,留出一條縫隙。這條縫隙可以讓金斯玉準確無誤地看到沙發上的她,也能讓玉荷第一時間看到他。

他看得到玉荷,玉荷自然也看得到他。不過比起他,玉荷對他沒什麽興趣,看他還不如看手機上的恐怖片。

血腥爆漿的場景,讓她心跳了一瞬,絕對的感官享受,讓她心情大好。

窗戶開著,陽光打在她身上。女人長發從沙發上滑落拖曳在冰涼的地面上。白色收腰的裙子鋪散在純色系的沙發上,如同一朵盛開的茉莉,幹凈又純粹。

她的皮膚很白,白得過於清透,特別是在光下時,那些細小的血管也能被肉眼看見。玉荷是個骨相美人,但她也兼具皮相的美。

金斯玉的視線總是在一個恍惚間落在她身上,時常觀察她的動向,也在確定她還在不在。

他是畫國畫出身,畫的大多數也是風景。這是他第一次畫人像,畫的是自己喜歡的人……

鬼片的聲音並不吵鬧,因為玉荷也不是個愛吵鬧的人,看著看著,突然她就覺得無趣起來。演到最後,鬼不是鬼,是主人公有神經病,幻想出來的東西。

瞬間就不好玩了,她將手機丟到一邊。拿起一旁的雜志就蓋到臉上,遮陽光,也是在遮蔽那人窺探的目光。

玉荷不能說對他人的視線有多敏感,但對金斯玉那占有欲十足的視線還是能感受到。

不能多說多討厭,但不喜歡肯定是有的。畢竟誰想要時時刻刻被人盯著,金斯玉最近是越來越讓她搞不懂了。

他沒再提讓她戒酒,也沒再說讓她和那些男人斷絕關系。只是時時刻刻地纏著她,與她做些親密的事情。

如果說以前是一接吻就會害羞的清純少年,那麽現在就是重-欲的瘋狗。當然,最後那一步還是沒做到。

因為玉荷對那些事情不是太感興趣了,她對男人的身體興趣為……起睡覺,她更想知道哪裏有好酒?

沒有做到最後一步,金斯玉也會做些讓她不喜歡的事情。像條發-情的公.狗,弄得到處都是,讓她覺得有點臟。

想著想著,玉荷的耳邊突然想起一條提示音。是手機發來的聲音,她掀開蓋在臉上的雜志,去摸手機,拿到手打開一看。

發現原來是一條好友申請提示,原本玉荷準備當沒看見繼續睡覺。但她突然發現這條信息有那麽點眼熟。

那邊備註道:[你兒子想你了。]

很莫名其妙的一句話,什麽兒子?她唯一的兒子好像就是那條小黑蛇,但這是她和殷禮的秘密,沒有別人知道。

還沒等她反應,那邊又道:[是我殷禮,我給你電腦發信息,一直沒收到回覆,就想著用手機試試。]

還是那熟悉的味道,清清涼涼,又帶了些茶裏茶氣。

[本來是不想打擾你的,但最近幾天兒子也不知道怎麽回事,不怎麽吃東西,好像有些想你。阿荷,如果有時間能不能來看看它?

它真的很想你。]這話沒什麽問題,但莫名的就是讓玉荷覺得,像是拿孩子威脅丈夫回家的可憐怨婦。但又不一樣,她並不討厭殷禮。

看著這條信息,原本躺在沙發上的人,瞬間坐起了起來。

瀑布一樣的長發披在她身後,精致漂亮的眉眼微微蹙起。對於那條小蛇,她是很喜歡的。放在殷禮那裏養,也是因為放心。

可聽到它不吃東西,並且這種狀態持續好幾天了。玉荷也是真的擔心起來:[帶它去看過醫生嗎?]

殷禮:[看過,查不出什麽狀態。它可能就是想你,想見你了。]

殷禮:[你有空嗎?能不能來這邊一趟,或者我去接你,我和兒子都很想你,求求你了可憐可憐它。]那是玉荷的蛇,怎麽講都用不著求。

但殷禮就是用了那些卑微的詞,將自己和小黑的姿態擺到最低。

玉荷是有點搖擺不定的,她私心裏想去,自己也確實有很久沒見小黑了。但畫室內的金斯玉也不好糊弄,而且關鍵劇情就在這幾天,她不想因為別的事情耽誤了時間重要的事情。

可掙紮幾番,玉荷最終還是沒比過自己心裏的誘惑。去吧,見一面沒關系的。

只是一面而已,這次去了保證不喝酒。盡量讓自己保持清醒狀態,而且金斯玉這幾天看起來都很正常,也很平靜。

並沒有以前那麽偏執,神經質。

只是出去一趟,很快就回來。

她原本是不打算和金斯玉說去哪,但在她喚鞋出門時。畫室裏握著筆的少年,主動走了出來,他站在門廊下,哪一處照不到光。

莫名地給他鍍了一層陰影。

少年眉眼如畫,眼睛幹凈純粹。站在那裏就像是一幅畫,很美很養眼的畫。

他唇角沒有勾起,長長的身影,立在不遠處。明明還是原來那個人,但就是莫名地給玉荷增添了一份壓力。

那股壓力是無形的,讓玉荷有些不自在,也無法讓她再次理直氣壯地反駁,說他多管閑事。

“我想吃蛋糕,也想出去逛逛。”最後她還是騙人了,為了不引起矛盾,也為了安撫金斯玉那虛弱的神經。

“我換一下衣服,我陪你一起。”

“不用。”在聽到少年的話後,玉荷立馬拒絕。而她的話,就成功讓金斯玉停在了原地。

“很快,最多一個小時半個小時。”說是這麽說,但多久回來玉荷自己也不知道。

或許兩個小時,又或許三個小時。反正就是先出去再說,晚上回來的事情晚上回來再狡辯。這是她的一貫行為邏輯,也是金斯玉最厭惡的一點。

永遠都在撒謊,沒有誠實。

少年斂下眼中的陰暗,深深地看了她一眼,隨後才點點頭:“那早去早回。”

“好。”見說服了他。

玉荷原本還不咋爽的心情,瞬間用好了不少。金斯玉還是和以前一樣,挺好騙的。

“行,那我先走了。”

“把手機帶上吧,方便聯系。”就在玉荷出門前,回到畫室內的少年提醒道。

玉荷本來就準備帶手機,自然也就沒有拒絕。她換好鞋子,也就出了門。因為提前在手機上叫好了車,玉荷並沒有在門外過多停留,而是一出門就坐上了車。

天氣是越來越冷了,不過還沒到下雪的時候。她裹緊身上的外套,看著殷禮給她發的信息。

看著看著,玉荷突然想起另一個人柳鷙。也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,她總感覺這兩天柳鷙都好像不見了,也不怎麽給她發信息了。

雖然他的聯系方式當初被金斯玉刪除了,但這並不妨礙他用別的賬號加她,和她聯系。不過因為她不想多增加工作量,所以並沒有通過。

但這不妨礙柳鷙單方面給她發信息,可是幾天他就像是消失了一樣。

這讓玉荷心裏生出不好的預感。

可這並不關她什麽事,並且柳鷙可能只是不喜歡她了。也或許是見她這裏沒有可能,便不想再作踐自己,這些都是可能。

車子很快來到熟悉的房屋前,因為來過很多次,玉荷對這裏已經很熟悉。

按住門鈴,很快房門被殷禮從裏打開。

玉荷站在屋外,青年在室內。還是黑色的寬松毛衣。他的手上抱著條小黑蛇,一個星期不見,這條黑蛇又長大了一些。

不是小小的一只,而是有著嬰兒手臂大小的粗壯。並且他看起來很健康,很漂亮。

黑銀色的鱗片,泛著一股亮光。

青年一只手已經握不住它,而是需要兩只,一只拖著它的尾,一只讓它攀爬。

健康又活潑,她意識到殷禮又在騙她。

“不騙你,你又怎麽舍得過來看我們父子?”看出她的心理活動,青年卻笑道。

這話聽起來特別想控告她是一個拋夫棄子的渣女。

可孩子明明是他願意養的,憑啥說她。玉荷有點不高興了,她反駁:“那不是你自己要養的,不是你自己非要養,現在跟我說這些話幹什麽?”

“而且你可沒給我生兒子。”玉荷說不上高興也說不上不高興,但她看得精神還不錯的小黑。

心裏的擔心也少了些,她接過對方。

任由對方的輕蹭,就像真的像殷禮說的一樣,小黑很想她。

玉荷被它蹭得高興,自然也對殷禮態度好了一些。

“不過還是謝謝你了,對了最近天冷了你打算讓它冬眠嗎?”

“冬眠吧,遵循它的天性。”

“那你要做好準備。”

“知道。”兩人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,殷禮從廚房端來兩杯酒水,放在茶桌上。

玉荷看著那淡褐色的液體,搖了搖頭道:“我今天不喝。”

她的話顯然讓殷禮楞了一瞬,隨後就是輕笑出聲:“怎麽他對你下了死通知,不戒酒就要生氣?”

青年邊笑邊說,可他的笑意並沒有多深,甚至透著股冷意。因為他意識到,玉荷或許真的很喜歡那個叫金斯玉的少年。

那種喜歡是什麽都無法替代的,就像是吃冰淇淋,她可以隨著心情換口味,今天喜歡吃草莓味,明天喜歡吃葡萄味,後天又是西瓜味。

吃膩了就立馬換,但有一點不同的是,她只會換味道卻不會換冰激淩。

他和柳鷙就是那些不同的口味,而金斯玉就是那個永遠不會被替代的存在。

不管怎麽改,本質上還是他。

“沒有,就是不想喝了。”她並沒有聽出青年話裏的另一層意思,當然聽出來了也不在意。

玉荷出來了時候已經是下午兩點,按道理買了蛋糕就應該回去,差不多花費了半個小時。

可到了殷家,玩玩躺躺時間很快到下午3點。按照正常的速度,這個時間她已經買好東西回家。

可沒有,她也沒有去甜品店。

她去哪一處住宅區…

玉荷吃著殷禮親手做的小蛋糕,最後還是沒忍住酒精的吸引,輕輕抿了一口,辛辣無比的味道沖刺在她口腔,玉荷覺得刺激極了。

也是這時她放在一邊的手機,突然想起電話鈴聲。玉荷去看,果然又是她那陰魂不散的男友。

玉荷原本是不想接的,但想了想如果自己不接,對方肯定還會無休止地打。

搞不好最後又發瘋找過來,所以還是接了。在接電話之前,她示意殷禮不要發出聲音。

青年沒有多說什麽,便算同意。

隨後她走到陽臺,接通對方打來的電話:“ 找我什麽事嗎?”

“什麽時候回來?”兩人同時出聲,隨後便是一陣沈默。

玉荷想了想,謹慎開口道:“可能要過一會兒,我現在不在蛋糕店,在一個朋友家。”

“女性朋友。”像是要掩蓋什麽一樣,玉荷在後面又加了一句。

她知道手機上有那人的定位,所以知道撒謊瞞不過去,就幹脆換了一個說法。

又是一陣長時間的沈默,不知道怎麽回事最近金斯玉越來越安靜了,也沒有多少話和她說。

“……然沒問題了,那就先掛了。四點吧,四點我回去。” 她的猶猶豫豫,最後還是選了一個折中的話術。

可也是她話說完的瞬間,遠處的玄關門卻被人敲響了。一聲又一聲,如同落在她心尖上的捶打。

不是害怕,而是覺得她可能又被捉奸了。電話還沒掛斷,玉荷臉色很不好:“你在門外。”

那邊沒有聲音,敲門聲卻在繼續。

殷禮疑惑的目光看過來,玉荷尷尬地扯了扯唇角。她想去開門,可又有點不想。

因為她不想面對接下來的暴風雨,和金斯玉的怒罵。所以她想找個地方躲一躲,但手機的定位就在這裏,不管她躲到哪裏去了,就算把手機從這裏丟出去,那也掩蓋不了她來過這裏。

所以最後她還是打開了房門,漂亮到有些過分的少年也確實在門外,他眼睛微紅,神情卻很冷靜。

只是用一雙死灰一樣的眼睛,看著她。那眼睛裏沒有感情,也沒有失望,只是靜靜地看著她。

像是在看一個無關緊要的人。

因為剛剛在家裏畫畫,他的白襯衫上還沾染了一絲淡紅色的顏料,就像是血跡一樣,艷紅糜爛。

與清冷白凈的他,形成了鮮明對比。

玉荷被他那空洞洞的視線看的有點毛毛的,起了一身雞皮疙瘩。

“你果然是死性不改。”他的視線掠過她,看進屋內的青年。

看著這張熟悉的臉,金斯玉笑了:“這又是第幾個?柳鷙,那對兄弟,現在的他。”

“玉荷,你到底有多少相好。”他走進屋內,看著茶幾上的酒。

又看向桌子上被吃了一半的蛋糕,最後視線落到客廳內最大的恒溫玻璃箱前,那裏面趴著一條小黑蛇。

這條小黑蛇是玉荷的寵物,她親切地稱呼它為兒子,而殷禮是它的父親。

他們一起撫養這條小蛇,金斯玉看著這條小黑蛇,眼裏的紅越發地濃重。

“兒子?”

“沒想到你還有認畜生當兒子的癖好。”那話裏滿滿的惡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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